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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記憶,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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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山哥哥!”我恍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墨山被擎蒼重傷的畫面,“哥哥……我要去找哥哥……”我慌忙起身,邊語帶泣音的說道。

“啊!”我重傷剛愈,身體尚還虛弱,甫一站起便覺得一陣腿軟,朝地面倒去,被坐在一旁隨時緊盯著我的墨淵一把撈起抱在懷中,“怎麽樣?可有摔傷?可還有哪裏不適?”墨淵一連串著急的問道。

“無事……多謝上神……”我推開墨淵,無視他那一瞬受傷失落的表情,冷聲說道。

隨後看向旁邊的東華帝君,折顏上神,行禮作揖道,“見過東華帝君,折顏上神,不知二位可知家兄魔尊墨山現在何處,傷勢如何?”

“咳咳,魔尊被安置在隔壁營帳了。”折顏看著這尷尬的場面,清了清嗓子,沖我溫柔說道。

“多謝上神。”語畢我便快速跑向隔壁營帳。他們仨人也緊跟在我身後。

……

“少主,你醒了!”木雪見我進來,開心的說道。

“恩,哥哥傷勢如何了?”我走到哥哥床邊,擔心的詢問道。同時伸手為他診脈檢查。

“墨山的傷勢只不過皮肉傷,看著嚇人罷了,少主不必過於擔憂。”木白淡聲道。

“哪裏不嚴重了,這皮肉傷,恐怕也要將養個幾百年了。”我眼中含淚,語帶心疼的說道。

“比起少主你動不動就撞東皇鐘,搞得自己差點魂飛魄散來講,墨山這皮肉傷實在不能算傷!”木白在旁冷聲說道,我從中聽出了濃濃的怒火和滿滿的諷刺意味。

“我…我,嘿嘿,木白,小白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心虛的向木白討好的笑道,“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你看我已經是上神了呢。這就是我的上神劫,避無可避的。”我努力為自己辯解道,力求忽悠過去這事情。

“呵呵…”木白沖著我冷笑兩聲,擡手指向帳外,“墨山該換藥了,男女有別,少主請便!”

我伸手摸了摸耳朵,尷尬的走出了帳篷。一到外面,我便轉身抱住了一起隨我出來的木雪:“木雪,怎麽辦,我又把木白惹急眼了,嚶嚶嚶!”

“少主,夫君他並非在生你的氣,不過是在心疼你罷了,就算是氣,那也是在生氣我們每每都只能看著你受傷,卻無能為力罷了。”木雪抱著我,眼眶微紅,語氣溫柔卻難掩輕愁的說道。

“對不起……”,看著木雪,我愧疚的說道。

“少主不必這麽說,我和夫君,墨山三人都是因為少主才存在的,我們的生命本就是因少主而得以延續,少主永遠都不必對我們說這三個字。

木雪只希望少主以後行事能多為自己想想,若少綰主人知道少主這般不愛惜自己該有多傷心,多心疼啊。”木雪對著我輕柔的說道,望著我的雙目滿是疼惜與請求。

“我知道的,木雪你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會小心的,不會再讓自己受傷,連累你們為我擔心了。萱草無憂,隱於塵世,逍遙於塵世,這是娘親對我最美好的期望與祝福,從此之後,我是魔族少綰之女,魔族少主,逍遙自在,隨心所欲,才是我應該做的。”我窩在木雪懷中輕聲說道,似保證,又似在告訴自己什麽。

“少主,你?”木雪不確定的看著我,

“我想起來了,什麽都想起來了。我是魔族始祖少綰的女兒,是這魔族的少主……

二十萬年前破殼之前的事情我全都想起來了。這東皇鐘一撞,不僅把我撞成了上神,也把我的記憶撞回來了……也省得我連自己的阿娘都不記得,也真是不孝啊……”我苦笑道。

……

“好了,小丫頭,你才剛醒,身體還虛弱,有什麽感慨等你先去洗漱過後,用些飯食,休息過後再說吧!”這時在旁邊聽了半天墻角的東華帝君走到我面前,直接將我抱起說道。

“啊?帝君你?”我驚叫道,

“你母親應該向你提起過我吧,本君乃東華帝君,與你母親乃是情同兄妹,你喚我一聲舅舅便是。”東華沖我說道,語氣溫柔卻不容人拒絕。

我想起母親往日對我說起過的過往,看著東華帝君眼裏對我的期待與溫柔寵溺,一聲“舅舅”就這麽脫口而出。

“真乖!”東華眉眼含笑,趁我不註意挑釁的看了墨淵、折顏兩人。

折顏看見,不服氣的走了過來,露出了自己自以為最和善的笑容(雖然在我看來是怪蜀黍在拐賣小女孩的猥瑣笑容),用著自認為最溫柔好聽的聲音(雖然在我聽來有點不懷好意的肉麻)面對我說道:“萱兒啊,我是你折顏大伯,與你母親少綰亦是至交好友,你叫我一聲大伯便是。”

“昔日,萱兒尚未破殼便經常聽母親說起與舅舅還有上神一同學藝,一同游歷這四海八荒的事情,母親常說上神的醫術,上神所釀的酒均是這四海八荒一絕。”我對著折顏上神淡然笑道,想了想他與母親關系確然不錯,這次為我療傷恐怕也是出了不少力,便又加了一句“聽母親說起過她與上神乃是這四海八荒唯二的兩只鳳凰,本也可算是同族,上神身份尊貴,萱兒不才,便借母親的光,稱上神一聲折顏舅舅可好。”

折顏的臉色隨著我的話音從期待-失落-驚喜變幻,最後拿眼神回看了東華舅舅一眼,然後默默用同情著急的眼神看了墨淵一眼,畢竟我叫他舅舅而不是大伯,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舅舅,放我下來吧,我感覺身上有些臟,想回去洗漱換身衣裳。而且魔族的事情哥哥重傷,不能沒人管。”我看著墨淵猶豫了半晌,最後似乎下定決心向我走來,便趕忙對舅舅說道,順便眼神示意木雪攔住墨淵,我現在實在沒什麽心情去面對他,也沒想好該怎麽面對他。

舅舅放下我以後,我便快步走進營帳,徒留墨淵在外面面對東華明晃晃的嘲諷眼神及折顏包含同情的眼神。

……

墨淵眼含哀傷的看著萱兒遠去的身影,明顯感覺到女兒自從醒來就一直在刻意的躲避他,再不覆往日在昆侖墟時對他的親密、依賴。

墨淵苦思而不得其解,看向一邊的木雪,開口詢問起女兒這些年的生活,一旁的東華,折顏也正了臉色,看向木雪,眼露詢問。

木雪看得出來這三位對自家少主是真心疼愛,這些日子也早就從折顏口中知道當年少綰主人留下的遺言,清楚他們這二十萬年來從未放棄尋找少主。木雪也看得出來自家少主對自家的親生父親墨淵上神必然是十分敬愛的,不然這次也不會為了他擋東皇鐘,也不可能這般糾結。

於是,木雪思索片刻,便帶著他們三人遠走了幾步,說起了自家少主自二十萬年前破殼劫之後到昆侖墟拜師之前的事情。

一旁的三人知道自己家女兒/侄女/外甥女,當年居然昏迷沈睡了十五萬年,更是心疼不已,表情隨著木雪的講述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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